咖啡馆本来不是个约会的地方,而是个相遇的地方。无论是广义上还是狭义上的约会,今年我都不会选在咖啡馆进行。
现今的咖啡馆仿佛被营造成一种特别有“情调”的地方,仿佛最适合朋友约会,特别是情侣约会。但我要复兴咖啡馆的精神,要还咖啡以本来面目。
所谓不在咖啡馆约会,主要包含两层意义。第一,关于对“约会”广义的理解,我并不会与任何约定任何时间在咖啡馆见面,我只是告诉别人:在某一段时间,我会在咖啡馆的某处出没,你如果过来,就可以找到我,我就可以请你喝咖啡,与你闲聊。但是这不是什么约定,你随时可以来,也大可以不来,更可以带着其他我不认识的人前来;同时,尽管我应该确实会在许诺的时间出现在许诺的地方,但我去那儿并不是为了赴约,在别人未来时,我会做自己的事,即便我偶尔会邀请特定的人前来,但这并非任何约定。如果有其他人先来占下了我身边的位置,那么你也只好找别的空座了。
我希望以我的力量尝试对遥远的咖啡馆文化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复兴。我许诺每周六会在新岛出没,这是让诸位心里有底——你们将至少能够“遇到”一个人。但当然,你也可能遇到其他陌生的人。如果你见到我的身边已有人落座,那么你可以随时插入进来,或是参与讨论,或是试图改换话题。当然,如果你的言谈了然无趣,我也大有可能把你晾在一边,或者你也可能找到其他有共同语言的人交谈而把我晾在一边,这都是很好的事。
总之,如果说约会是一种熟人之间的确定的会见的话,相遇则是陌生人之间充满不确定的遭遇。你在我的咖啡馆将可能遭遇“未知”,这将是一次探险。就算是你只是遇到我一个人,我也将会不断地向你展示未知——你将会不断地发现我的“新面目”,无论是到了多么熟识的状态,我也将能够始终给你带来意外——就算是我自己,也每每会对我思想的生长感到惊异无比,何况是别人呢?我永远不会把自己固定下来,永远不会穷尽自己的可能性。
咖啡馆本来就是这样一种与不可预知的“陌生人”相遇的充满可能性的场所。在前一篇读书摘记中已经提到了,这里再重复一遍:咖啡馆原本是这样一个地方——“顾客到了咖啡馆,都可以坐在空位置上,坐在比他早到的那个人旁边。没有什么座位为谁保留,谁也不会拒绝你坐在旁边。”
不过当时唯独女性被排斥在咖啡馆之外,特别是有教养的女性,贵妇人就更不用说了,咖啡馆对于她们而言是禁地,咖啡馆里出没的女性若不是店主,大概就是妓女了。因为那是一个粗俗、臭气熏天的地方,是一个男人们的社交场所。
当然,我的咖啡馆沙龙不会拒绝女性,但并不是因为我要把咖啡馆变得更雅致,而是说,因为优雅淑女们也有偶尔粗俗一下的权利嘛!
所以,如果你是一个想来新岛找我喝咖啡的女生,又或者你偶然撞见我在咖啡馆与某女生交谈,那么请务必不要误会也不要顾虑,这绝不是某种富有高雅情调的约会,更不可能是情侣的幽会,尽管因人而异地,我与一位男士或与一位女士交谈时的方式和风格可能会大有不同,但这是因为女性的思想方式往往与男性有异,在现场施展的魔术中,我肯定要因势利导,与不同的人进行不同的对话。不过万变不离其宗,这些对话都将是粗俗的、日常的。尽管我将让对话绝不至于平庸——深刻或独特,与高雅或专业,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征mm启事正处于暂停状态。暂停的起因是当时想到推销我的博客给某师妹看,但我不希望别人因博客的过于庞大而丧失兴趣,也不希望任何人在缺乏反抗的情况下看得过多,所以我会推荐说你们只需要扫一眼我博客首页上的文章就够了。但问题是,对男生倒无碍,但是把这个由征mm高高之顶的“首页”隆重推荐给一位师妹,就实在是拿不出手了……结果是她看了置顶帖就被吓跑,又或者误会我对她有所企图?这都是我不愿让它们发生的事情。
随后我继续反省我目前的状态:假设最近还有人应征,我会感觉如何呢?突然我发现我开始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发生了。尽管就找到mm的欲望强烈而言,我现在比起写启事时而言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要知道,一旦能够将强烈的欲望悬置起来不让它得到满足也不让它消退,它将提供源源不断的魔力。既然今年是我的活跃年,我何不最大限度地利用这股力量呢?
当然,一旦找到mm,到热恋之时有可能获得更为猛烈的魔力,至于到了稳定生活之后,又可能获得更为持久和不竭的力量,但无论如何,即便是现在立马征到了mm,要磨合以至于任何一种炙热的状态,看来还过于遥远。为了让我在这一本命之年集中而充分地发挥我的活力,似乎是把最不确定的单身状态延续下去更为可取。当然,我也不会无端地限制自己的可能性,我还是随时有可能tg的,但前提是对方能够提供给我更大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她是能够在不经历漫长的磨合的情况下就能显著地点燃我的感情的,又或者说她的哲学(换言之她的生活方式)奇妙到了足以让我为之倾倒或着迷的程度,那样的话我也许会主动出手的。但听起来这些情况都不太可能发生。当然,即便我想要出手,也不会选在咖啡馆里出手。
其次一方面的功利考虑是:既然要发起这个咖啡馆沙龙的活动,看起来暂时保持单身状态更为明智。一方面,这也许可以给其他愿意与我接触的单身女生以更多的想象空间(所谓yy),不要怪我太臭美,当你有yy的余地时,你的情绪和反思都将更为活跃,你将会怀有更加丰富和复杂的情感,也将会更注意地观察和反思。换言之,在某种富有yy状态下进行的讨论是最有创造性的。一旦双方的关系固定下来(无论是说不可能有进一步关系,或是说已经确定了关系),此时的交流就往往不再活跃。自由、欲望和想象力等重要的力量可能会减退,而顾虑和牵绊则可能增多,为了维系难得建立起来的关系,双方可能会更多地考虑对方的感受,比如说,如果明知道某些话说出来后将惹起对方的反感,甚至是动摇双方的关系,那么也许就不会说出口,或者更为糟糕的是,在很多时候往往在无意识中,至少在双方的对话中会顺着对方的偏好考虑,结果束缚了自己的想象力。而在暧昧不确定的状态下的对话则更能够激励自由的思考。
顺便提到:当然,我的爱情理念(或整个哲学)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存同求异,由于我追求的、欣赏的是差异而非相似,我就不会有意无意地去迎合对方,也不会要求对方来迎合我的意见,如此即便我的肉体上的可能性被另一人束缚住了,我的思想也永远不会被束缚住。另外,我所追求的也绝不是某种确定的爱情,固定不变的情感只是虚幻,朋友的真谛在于相互间能够包容对方的变化。如果说哲学家永远都是“孩子”,这是指他们永远不会停止“成长”,我的思想永远不会变的固定,我的爱情和爱情观当然也不会固定下来,我只想找到一个固定的人格同一性,和那个历史性的个体共同维系永远变化的爱情。而且,这种爱情观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我也不要求对方也接受类似的观念。
似乎说起爱情的时候我的哲学又变得生涩起来,这是因为对爱情的诠释在我的哲学中占据的位置过于枢纽了,以我目前的功力实在是难以用简明平实的语言来驾驭,只能如此,我只是顺手想到写了一点,不要介意。总之主要的意思就是,我的爱情观可以保证恋爱绝不会压抑我思想的活力。但问题是,我并不要求,也不期待我的mm也能够如此。所以,即便说有一位对我的哲学或我的咖啡馆沙龙感兴趣的mm也愿意尝试与我建立更特殊的关系,那么我也建议你缓一缓,先不要急着表白,我们先放开顾虑地随意聊聊。今年我应该不会太快被人抢走,敬请放心,如果你还是不安心,那就更妙了,不安的状态将为你的思考带去活力。
当然,我欢迎包括女生和男生在内的任何人与我谈论“恋爱”,因为这是我的哲学的枢纽,而且是我目前仍难以用日常和简明的语言来表达出来的,若有机会在对话中磨炼一下肯定是不错的事情。只是我不推荐已然成对的伴侣同时来与我交谈,因为我的魔法往往带有攻击性,它更倾向于拆毁某些貌似牢固的东西,我不太擅长治愈系和辅助系的白魔法,虽然黑魔法也可以间接地用于治愈,但我不敢保证它的效果。
至于为什么我要把自己比作魔王,把我的哲学言说比作魔法,以及把咖啡比作魔鬼的烈酒(最后这个比喻是几百年前的人说的),或许我将在另外的文章中详细解释,当然在我更早的文章中都早已提到了相关的要点。
本来我不打算解释那么多,多留着悬念就好了。不过鉴于在征mm启事暂停期间居然来了应征者等等,刺激我把一些最基本的战略考虑说出来。当然,我还是留着更多不确定的东西没有说清楚,而我在这里说出口的,也不甚明了,这些先不用在意,诸位只要记下此文标题就足够。
2009年2月18日
2009-02-26 23:23:24
我没有给你“定性”,不必在意chern的“定性”,他真的是学逻辑的~~
你这个“向外表达”没有切准我所谓“攻”的意思。首先说“攻”与“受”是在“交流”之中所扮演的角色,所谓攻和受,与男性和女性类似,首先是指一种“角色”的扮演(你确实知道这两个术语的基本意思吧?),然后引申出相应角色的相应性格特征等等。如果不放在“交流”之中来看,不去管在具体交流语境中的言说者所处的角色,光光是说一句话,是难以评论它的特征的。我所谈论的攻与受,公共与私密,都不是说某个人一个人独白一段话,这段话有什么什么特征,那还显不出特征来。关键看言说者处于一种怎样的环境中,处于怎样的态度。
所谓“向外表达”,按我的一贯比喻就是“泻”。原先我侧重于消化道的那部分比喻,放在这里来比喻也许也更贴切。(好了,越来越XX了,未成年人请在家长指导下阅读……)“泻”可以诠释为欲望的发泄,或者说把内在的言说冲动化作有形物发泄出去,并有时激起对方的共鸣。那么这个“泻”未必是“攻”。男性的“泻”才是“攻”。女性也有“泻”,但一点儿都不“攻”,其形式和特征都与男性有各种迥异。其实这里头的差异还有许多奥妙可讲,不过似乎过于XX,暂时不多说了。
2009-02-26 22:48:26 匿名 124.205.78.172
toboth:“推演”应该算是个很日常的词吧。我们说话中不也经常说“推出”么,也许我的论证整个不对头,但也绝对没有故弄玄虚的意思。
好受伤。希望不要给定性。
to古:
那么如果简单化一点说你是想表达这样的意思么?
女性言说方式-私密性-表达自我感受-受
男性言说方式-公开性-理性论证推行-攻
这个简单化处理可能不对,不过关键是我的观点是只要是在表达某种东西,不管是情感还是清晰的理性论证意见,都是向外表达,因而都算攻,所以两种言说方式并没有本质不同。另,我从来不会否认性别差异,也不会拒绝去看差异。
2009-02-26 12:24:05 匿名 125.46.31.174
谈论关于人的事情时说人话,谈论鸟时说鸟语,这是很正常的~~
但若是谈论人的时候说鸟语,谈论鸟的时候说人话,那么就是我指的那个意思了——不说人话而说鸟语。
2009-02-26 11:23:36
我怎么觉得“人话不说而说鸟语”就是指搞逻辑的那群人……自然语言不说,偏爱说符号语言,那是人话么……算了,不跟你扯了。。
再对我的攻受说做些补充:
“攻”性的语言方式,典型的是说你如何如何不对,或者说我如何如何有理。而“受”性的语言方式,典型的是说我的感受如何如何,你的感受如何引起了我的联想等等。前者侧重于使用论证、反驳等手段,后者则更多地涉及情感上的共鸣或触动、
判断何时适合“攻”的语言,何时适合“受”的语言,绝不仅仅取决于谈论的对象,而是由对话的语境决定。例如同样是谈论“民主”,例如在一对情侣观看一部涉及民主历程的电影时,女孩感慨:“啊,民主真好”,此时男孩绝不该去质疑辩驳,只会以相似的方式表达感受,例如:“嗯。不过专制看起来也不那么坏”。而另一方面,如果是在一个议会中讨论将要确立的标准食谱,那么一个人说“炒面真好吃”,其他人也大可以起来质问其理由。如果说在一个公共的讨论会中,一个人说“XX真好”,而其他人也都像看电影的情侣那样的反应方式:“嗯,真好啊真好”“喔,我也感觉好啊好”……那么就是不恰当的。相反,如果在亲密交流的环境中,大家也都来互相质疑批判,那么也是不合适。我们看到新中国初期到“瘟鸽”为典型的那段时代,整个中国的社会就是这样一种“攻受倒错”的状态,在公共的讨论会上,大家你唱我和,一块山呼万岁,而在私密的空间中,人们则互相揭批,充满攻击性,这就是彻底反了,所以说那是一个”变态“的时代。
那么哲学的讨论是一种怎样的语境呢?一方面,无论是从学术讨论以及写作的方式来看,主要无疑是公共性的交流,哲学从质问开始,亦即从”攻“开始,这是没有问题的。然而如果完全把具体的、私人的感受忽略不谈,那么哲学如果要说某个东西“好”,其最终能够凭借的究竟是什么呢?远离了私密性的体验,忘记了时时去感受它们,使得哲学越来越走向形式化、空洞化,与生活世界丧失了联系,也再不能实质性地谈论那些“好坏”的问题……这些说来话长,我只是顺手先提示一下。
很显然,男性在公告性的交流语境中更占优势,而女性则在私密空间中占了主导。这就是为什么在家中往往是女人话唠,而在演讲台上雄辩滔滔的则往往是男人。这是一个事实情况。我是一个典型的男性,或许永远难以体会女性的思维方式,不过我也有一种方法或许能够略微体验到这两种思维模式的区别。那就是普通话与上海方言的两种模式。在上海长大的我,在上海时凡是在私密的交流中必定要用上海话,而思考、辩论和演说的时候必定是用普通话。然后我们发现对我们而言上海话变得难以用来思考和论理,而普通话则完全不适应于亲密的语境。事实上,当一个人上海话说着说着,突然“开起了国语”,那么多半是他开始要论理或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了,虽然上海话也是一个足够丰富的语言体系,当然也足以表达思想,但我们发现自己其实难以在一个上海话的语境中有效地思考。而同时,上海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就一定要说上海话,才是亲切友善氛围。我可以感觉到在我头脑中仿佛有这么一个开关,表面上是用来切换上海话模式和普通话模式,而更深层的意义则是在亲密对话模式和公共性言说模式之间的切换,因此我能够感觉到这两种思维模式确实存在明显差异。虽然最近几年由于在北京太久,以至于越来越淡忘了说上海话的亲密感,并且在说普通话时也可以进行私密性的聊天,但毕竟我每次回家,仍然都能感觉到这里的差异——口音的切换不仅仅是口音的切换,同时正是公共性模式和私密性模式的切换。
2009-02-26 09:07:22 匿名 219.234.81.66
不要污辱逻辑。。。
不是每个说“推演”的人都是做逻辑的,有的人也许是人话不说而说鸟语,用某些词语来故弄玄虚。。。
2009-02-25 17:12:38
我真的不明白你所说的“推演”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学逻辑的?特征的区别不是推演出来的,是“看”出来的。然后进一步与性别的区分挂上钩,归根结底也是一个判断的行为,而不是一种推演。即便是事后建立了某些形如推演的关系(比如因为是女性,所以往往倾向于……),那也不是“推演”得来的。我所说的两性在言说特征上的区别,首先都是拿双眼看出来的,所以我提醒你不要空想,拿眼去瞧,这些特征的区别首先是一个现象,是眼前的事实,然后我再去解释它并用它解释别的事情。如果你要求我给你推演,那个我办不到,但我可以给你举例、展示、提示等等。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能够说“只要在言说,基本上就是在攻”,我想象不出你身处一个怎样恶劣的语言环境呵!比如我说“哇,今天天气真好!”、“嘿,这碗炒面真好吃。”、“嗯,你长得真漂亮。”等等,这些言说都是在“攻”吗?在攻什么?当然不是在攻,而是在传达我的“感受”。
要求“推演”就是公共性言说的特征。“推演”意味着从一个更“低”的、更基础的、更普遍的前提出发,推演出想要传达的结论来。这样你才能够更有效地说服别人,只要那些基础也都是其它听者承认的,而推演的逻辑也是清晰雄辩的,那么作为公告性的言说就是成功了。但同样的一套放在私密性交流中就不那么有效,甚至起会反作用。比如妻子说“这碗面真好吃”,那丈夫可不能说:“哦,你这样判断的根据是什么,是什么样的根本区别能够推演出昨天那碗面与今天这碗面在口味上的区分?……”那样的对话显然是不着边际的,这个丈夫的回应方式就是严重失败的。但在公共性的交流中,一个人说“民主真好”,那么听者就大可以质问:“哦,你这样判断的根据是什么?是什么样的根本区别能够推演出皇权制和民主制在好坏上的区分?……”在这一语境下,这样的回应就是有力的。
很明显,私密性的交流更适合于谈论那些个别的、感性的、具体的、私人体验的事物(比如眼前的一碗炒面),而公共性的交流更适合于谈论那些普遍的、理性的、抽象的、公众之间的东西(比如科学与民主)。按照传统哲学的主流,哲学追求的当然是普遍的、理性的、抽象的法则或真理,那么公共性的言说方式就自然占了主导。要把私密性的言说也引入到哲学之内,显然就要整个颠覆传统哲学的旨趣。并不是要否定对普遍性和理性思辨的要求,但同时要补入个别性和感性体验的元素,方才健全。毕竟哲学在作为一项公共性的活动之前,首先是一种个人的追求,而且一切理性知识最终还是源于感性认识。如果固执于公共性言说的方式和态度,也许总会错失某些最重要的东西。
2009-02-25 16:21:40 匿名 124.205.78.106
好精彩的攻与受理论。但是涉及到言说特征,那么只要在言说,基本上就是在攻。女性言说假如说现在有受的特征,好像和私密性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我觉得性别特征也不能就那么顺利的推演成言说特征的区别。
2009-02-24 20:30:35
我不知道什么“真正的”女性特征之类,我同意坦嫩的说法——把性别特征看成是一种文化特征。就像是说中国文化如何如何、西方文化如何如何等等,这些区分当然是历史的、模糊的、并不是绝对的和断然的。这些区分不过是在总体上给出了一个趋势性的描述,但具体到个别的成员当然又千差万别。但这些区分还是有意义的,特别是每一种哲学都根植于它的文化土壤,即便是诸如德国哲学和法国哲学之类,那也渗透着两国文化性格的差异,更何况东方哲学和西方哲学、男性哲学和女性哲学?你要否认男性与女性的文化差异吗?那么你可以像做文化人类学研究那样,分别到男性社交圈和女性社交圈内,去观察他们交流、行为、礼仪等等的差异,你觉得没有任何不容忽视的差异吗?一群男人聚在一起时的表现和一群女人聚在一起的表现根本没什么倾向性的差别吗?不要空想,拿眼去瞧!再看不出来的话我也只好认输了。
公共性和私密性的区分不是我作的,而是从美国语言学者德博拉•坦嫩那里看来的:http://epr.ycool.com/post.2987469.html
至于我自己来区分的话,好吧,我提早公布我的术语了:虽然老早也有人使用过的。记住我的哲学是低俗的,下面给出的术语有些邪恶,听不懂的是好孩子,嗯……那就是“攻”与“受”。一为主动性和进攻性的,二为被动性和包容性的。这一区分实在过于基本,因为这可以说是生理上的特征所决定的天然的倾向性,无论你再怎么否认文化和思想差别,你总不能否认男女身体形状的根本差别吧?好了,攻与受就是一切的开始,最根本的区别。女性主义的视角给学术界带来的一个特别典型的影响就是在原始社会研究中对“容器”的重视。以往以男性思维为主导的考古学所关注的主要是棍棒、石斧、弓箭等攻击性工具,新石器时代与旧石器时代之类的时代划分也是根据石斧的演化而定的。然而女性的视角一介入就转向了以往未受充分重视的工具,如篮子、陶罐等储存性器具……那么我只是想说,这就是攻与受。
所谓的公共性交流之类(演说和辩论),以及整个西方传统哲学和科学,都是偏向于“攻”的一极,最典型的口号就是征服自然、控制自然。过于关心如何去攻占对象,而忽略了考虑如何去感受、承受和接受。
2009-02-24 19:50:25 匿名 124.205.78.49
说公共性与私密性的对峙是可以,但不该就把两者对应到男性特征和女性特征。并不觉得真正的女性特征就是私密性的交谈。至于早期表现出来的一些性别特征,也不能就那么顺利的推演成言说特征的区别。
2009-02-21 00:31:36
其实何必分男性女性阴性阳性。。。
2009-02-20 21:13:01 匿名 124.205.76.80
我不是个女性主义者,但是在我决定选择哲学的时候,我确实是抱着颠覆男性哲学的想法上路的。
2009-02-19 23:13:20
传统的哲学是一种男性特质的活动,这在我博客中的许多文章中都有提到。所谓男性特质与女性特质,从小男孩和小女孩们玩的游戏就看得出:男孩们往往偏爱那些争斗的、竞赛的游戏,换言之,是分出胜负的竞技游戏。而小女孩们则更偏爱那些温和的、亲密的、例如角色扮演。整个古希腊就是充斥着男同性恋气氛的文化环境,奥林匹克是哲学、科学和民主精神的源头,那就是男性的“竞技”,是要求胜、要公平地较量。
另外,男性与女性的特质在语言习惯上也能够体现,男性更偏爱和擅长于公众性的演说和辩论,而女性更倾向于私密性的交谈。公共性的言说要求追究普遍性的原则以及强化逻辑的作用,而私密性的交谈则更注重情感的共鸣。等等。显然,整个西方哲学就是在公共性言说的文化中发展出来的,是对男性特质的不断强化。
所以女性的加入将可以动摇哲学的最根本的趣味。不过如果说这种新特质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对片面崇尚公共性言说的反抗,那么她们怎么能够在一个公共的学术舞台上确立自己的地位呢?这想来非常困难。也许她们需要一个中介,例如一个自我批判的男性哲学家,替她们作某种翻译,让女性温柔的耳语经过转达后在哲学界变得震聋发聩。
我很早就有个说法,说我是半个女性主义者。这是说尽管我的哲学从性格上说是彻头彻尾的男性,是强悍、凶狠和破坏性的,但我为女性留了一半,早晚我还要借助女性的力量,这样我的哲学才可能臻于完整。
2009-02-19 23:07:57 匿名 124.205.78.236
以往哲学是具体人格作为破坏性角色,然而这并不足以说明某一性别可以作为破坏性角色
2009-02-19 22:50:26
每一个新的哲学时代都是都是由伟大的破坏者所缔造的。苏格拉底拆毁了智者传统,近代哲学拆毁了经院哲学的套路,康德拆毁了旧形而上学的大厦,马克思信誓旦旦地要消灭哲学,尼采和海德格尔整个颠覆了西方哲学的历史,维特根斯坦更是把传统哲学都斥为瞎话……这些,难道不是所谓的“破坏性”吗?一种真正革命性、开创性的哲学,绝不仅仅是温和地承接着先前的哲学,而往往是要从某些根本得不能再根本的地方,颠覆传统的路子,虽然也是扎根于传统的土壤,但却是一种涅槃重生的感觉。按照黑格尔的语言,那就是所谓“正——反——合”的发展。我的哲学将从古典出发,如果说“古典”是正题,那么女性主义和后现代相对主义等等就将扮演反题,在正题与反题的“对话”中开辟新的可能性,这就是合题,这就是黑格尔的辩证法,就是所谓“扬弃”。按我自己的说法也差不多,哲学是人类理性的自我批判,哲学不是通过积累而进步的,而是通过不断地破坏和重生而发展的。
2009-02-19 22:32:35 匿名 124.205.78.236
不理解,因为我不明白怎么“对于哲学而言,女性将是一股最大的破坏性,也就是革命性的力量。”为什么是破坏性?然后又是在什么意义上重新肯定建设性?
2009-02-19 21:51:15
我说过它们有必然关系吗?什么叫必然关系?我在解释的是我的动机,哪一个人做哪一件事时的动机是一连串的必然联系构成的推理?——“我拿了一块蛋糕吃,因为我不想晚上饿肚子”,这里头是必然联系吗?事实上我们不仅难以对自己的行为动机作出“必然性”的解释,也难以给出完整和绝对真实的解释,我们只能把自己思考中特别突出和清晰的一条线路陈述出来。
基本上说,我相信中国即将迎来一个哲学的新时代,也许是我这一代正赶上了,也许还要等几代人,无论如何,一批诞生于网络时代的使用现代汉语的哲学家将给哲学史添上浓重的一笔。这是我的预言。换言之,也许没有我的参与,这个时代也可能来临,如此一来,我就置身于时代之外了。我不满足于空想,更不愿意旁观,所以我要参与其中。
从来没有哪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是真正“横空出世”的,也就是说,哲学家往往是“扎堆儿”出现的,在同一片文化土壤之中,将同时或先后出现若干位相当的大师。
在我的预言里,新的哲学时代将少不了电脑网络的参与,也将会有现代汉语的力量,还有一个就是女性的力量,对于哲学而言,女性将是一股最大的破坏性,也就是革命性的力量。如此,你将能够理解我之所以对女哲学家如此翘首以盼,
2009-02-19 18:46:39 匿名 124.205.78.236
见证启发女哲学家和置身时代之外好像没有必然关系的说~~
2009-02-18 23:03:48
随便你怎样理解……无论如何,我确实没安好心,而且我的阴谋颇为复杂,一言难尽,所以我也不多申辩了。。
8g也是一种魔力泉源,在不说一句假话的前提下,我很愿意制造更多的8g,只找得到合作者的话……
坦白说,我特别希望见证乃至启发一位女哲学家的出世,一旦见到微弱的曙光,我就不忍让自己置于时代之外。当然,实际情况多半是我看花眼了,那也没辙……
2009-02-18 22:09:03 匿名 219.234.81.66
关于推荐给某mm那段,我的评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